白银案是顶格(专家详解白银案:为什么11起杀人案有4起，如何处罚)

3月30日，甘肃白银中院对“白银连环杀人案”被告人高一审宣判。


(资料图)

法院查明，高共作案11起，杀害11名女性被害人。一审认定其犯抢劫罪、故意杀人罪、 *** 罪、侮辱尸体罪四罪，决定执行死刑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，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。

本报讯(www.thepaper.cn)注意到，高在全部11起杀人案中均犯抢劫罪，法院依法认定其4罪，其中引人关注的 *** 罪仅判处有期徒刑十年。如何判断高在我国刑法中“极其卑劣、极其残忍、极其恶劣、极其严重”的犯罪行为？多项行为与多项罪名有什么关系？法学博士、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刑法研究所副所长彭新林对此进行了解读。

四罪并罚体现了法律对高犯罪行为的严惩。

虽然一罪足以判处高死刑，但法院在查清11起案件事实的基础上，列举了4项罪名及其刑罚。彭新林认为，之一，符合事实清楚、程序公正的要求，还原了客观真实，表明案件的判决结果是在查明事实、分清是非的基础上作出的，体现了严格司法的理念；其次，也是对高所犯严重罪行的一种消极的规范性评价，表明犯罪行为应当受到法律的严惩，体现了刑罚的惩罚功能。对于罪行极其严重的犯罪分子，特别是仇视社会、漠视生命、袭击不特定人的犯罪分子，应当判处死刑的，坚决依法判处死刑，充分发挥刑罚的惩罚功能和震慑作用，从而更好地维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。

他认为，要全面准确理解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。该宽则宽，该严则严，区别对待。高被判处死刑，体现了宽严相济刑事政策从严的一面。高的罪行极其严重，无论是严重的社会危害性还是极大的人身危险性，任何罪行都应当适用死刑。

据白银市中级人民法院查明，1988年5月至2002年2月，高先后在甘肃省白银市、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作案11起，其中抢劫4起，抢劫、侮辱尸体4起，抢劫、故意杀人、 *** 2起，抢劫、故意杀人、侮辱尸体1起，致11名女性被害人死亡。在高的这11起案件中，都实施了抢劫，并发生了被害人死亡的后果。但法院的判决书中既有抢劫罪，也有故意杀人罪。两者分别对应什么情况？

彭新林介绍，这涉及到刑法理论中的罪数认定问题。抢劫罪的认定有几种不同的情况。白银中院的判决书中提到，高永成在两种情况下被认定为抢劫罪。一、高为满足非法占有的目的，当场使用暴力劫取财物，完全符合刑法中抢劫罪的构成要件，即“以非法占有为目的，当场使用暴力、胁迫或者其他强制方法，压制反抗，取公私财物”；另一种是高实施盗窃犯罪时被发现，当场使用暴力或者以暴力相威胁抗拒抓捕、毁灭犯罪证据，符合转化型抢劫罪的条件，应以抢劫罪论处。

此外，根据白银中院的通报，高实施的抢劫行为也符合法定刑升级八种情形中的三种，即“入室盗窃、多次抢劫、抢劫致人死亡”。所谓法定刑升级，是指有法律规定的更恶劣的行为或者情节，需要提升刑级，加重刑罚。因此，在高犯抢劫罪后，法院将其刑罚升级为“死刑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，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”。

此外，当在高永成发生11起抢劫时，并不是每起抢劫都导致受害者死亡。换句话说，被害人的最终死亡并不全是在高的抢劫中造成的，有的是被高抢劫后“为掩盖罪行”而杀害的。所以这种行为应该是新的罪名，即构成故意杀人罪。同时，前一次抢劫和这次故意杀人是数罪并罚。

《 *** 2》中的一名女子被判10年有期徒刑， *** 罪已经是更高刑。

在高案中，另一个骇人听闻的罪名是 *** 和侮辱尸体。

白银中院认定，“高为满足通奸目的，在违背妇女意志的情况下，使用暴力、胁迫手段与两名被害妇女发生性关系。其行为已构成 *** 罪，情节恶劣；高为满足其侮辱、玷污尸体的变态心理，对多名女性被害人的尸体进行毁损或 *** ，其行为已构成侮辱尸体罪。”

法院以 *** 罪，判处高有期徒刑十年，剥夺政治权利三年；法院以侮辱尸体罪判处高有期徒刑三年。

根据刑法 *** 罪，以暴力、胁迫或者其他方法 *** 妇女的，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。彭新林告诉该报，本案中，高在《 *** 罪2》中被认定为妇女，不具有 *** 罪法定刑升级为十年以上有期徒刑、无期徒刑或者死刑的五种情形之一，即“ *** 妇女或者奸淫 *** ，情节恶劣” *** *** 多名 *** ；在公共场所 *** 妇女；两人以上 *** 的；造成被害人重伤、死亡或者其他严重后果的”。 *** 3人或者3人以上的都被认为是 *** 多名妇女，而 *** 2名妇女、高，都不属于法定刑升级的情节。白银中院在之一次量刑幅度内判处其有期徒刑10年，符合法律规定。”彭新林说道。

同时，法院认定高在被害人死亡后 *** 尸体，只能构成侮辱尸体罪。这种罪行的更高法定刑罚是三年。据此，白银市中级人民法院认定高马德·永成犯侮辱尸体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三年。

另外，在 *** 过程中，被害人不能反抗或者不敢反抗，临时抢夺他人财物的，将同时成立 *** 罪和抢劫罪，数罪并罚。之后 *** 故意杀害被害人也构成 *** 罪和故意杀人罪，数罪并罚。在高案中，又犯 *** 罪、抢劫罪、故意杀人罪，数罪并罚。

文明:即使他犯下滔天大罪，也只能执行一次死刑。

彭新林介绍，虽然高犯了11宗罪，涉及11条人命，但法院只能根据他犯的4宗罪对他定罪处罚，而不能根据他犯的案数认定更多的罪。“这就好比在受贿罪中，行为人在犯罪前多次受贿，只定罪一次受贿罪。另外，受贿5000万元、1亿元，如果其他情况类似，案件之间的量刑档次确实很难拉开，因为最重的刑罚是死刑。”

彭新林认为，白银中院对高的定罪量刑符合定罪原则和法律基本原则，最终判处死刑，可谓罪有应得，符合罪责刑相适应原则。

因此，高的行为“极其卑劣、极其残忍、极其恶劣、极其严重”，只能执行死刑。“客观地说，这也与刑罚本身的功能局限有关，因为刑罚中最严厉的刑罚是死刑，即剥夺罪犯的生命，不可能因为犯了几个死罪就多次执行死刑。现在是法治社会。随着现代法治文明的进步，即使他犯下了十恶不赦的罪行，也只能被处以死刑。不可能像古代社会那样牵连他的亲属或者用残忍的手段执行死刑。”彭新林说。

关键词： 命案